同一屋檐下(上)(2)
“真的吗?真的吗?”莎莎就像其他听到赞美的女孩子一样,眼睛顿时一亮:“你油嘴滑舌惯了,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哄我开心。”
“真的!不信你到镜子前照照,恐怕你自己都会被镜中那个美丽的仙子迷住。”
莎莎顿时把我丢到一旁,兴冲冲地跑到试衣镜前,左看看,右看看,然后再转个圈,白色的裙摆微微荡起,像是朵飘飞的莲花,看得我心痒难耐。
“祸水呀,祸水,你可千万别堕落,就算焦裕禄式的好干部也顶不住你这种糖衣炮弹呀。”我作仰天长叹状。
“去你的,都把我比成狐狸精了。”莎莎在镜子前高兴够了,又坐回我身边,板着小脸也不看我,挥挥手中小扇道,“今儿个的事先算了,哀家累了,你跪安吧。”
“喳!但微臣还有一事不明?”
“说。”莎莎尖着嗓子慢腔细气地说。
“不知今夜微臣是否有幸侍寝?”
“你去死啦,”莎莎刚装的势顿时崩溃,羞了个大红脸,“你还是睡客厅,不许再胡思乱想。”
“喳!喳!可这就是客厅,微臣实在退无可退,望老佛爷明鉴,望老佛爷明鉴。”我一副惶恐的语气。
“哼!”狠狠地一跺脚,莎莎气冲冲地走回卧室,过一会儿又从屋里挂出个牌子“内有恶犬,进来咬死你”。
哎,盯着牌子我苦笑连连,看来今晚邪恶的计划又要落空了,想当初费尽心机以“你刚出院需要照顾”“来得匆忙,旅费快没了”“小盛也该见见哥哥了”等种种借口死皮赖脸地深入虎穴,还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,找个机会使我俩的关系有个“质”的突破,可惜革命至今尚未成功。
刚开始吧,我一有机会就给莎莎讲什么“雨夜的红雨衣”“对面楼里的女孩”“末路公交车”等等经典鬼故事,期望能把她吓得尖叫连连,然后我好适当地表现一下男人的伟岸,轻轻地把她搂入怀中,温柔地安慰,最后在她惊惶不安泪水盈盈的目光恳求下,无奈宠溺地抱着她睡去……谁知道他妈的莎莎听这玩意儿贼来瘾,我从下午六点一直讲到了晚上十一点,连我家传子不传女的狼外婆的故事都被逼出手后,莎莎还是没听够,反而批评我讲的都不吓人,最后飘着嗓子阴气森森地给我讲了两个,倒把我吓得不行,直想往她怀里钻。
之后我又组织了“小强敢死队”,虽然把莎莎吓得不轻,可小强全军覆没,其死状惨不忍睹,令我见之流泪。
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屡次发春未果的我恶向胆边生,借着一个惊人的雷声为掩饰,手抚胸口尖叫连连地冲进了莎莎的卧室,结果在我惊惶不安泪水盈盈的目光恳求下,她把娇喘微微的我踹了出去。
那一夜,我哭了。如果让寝室的兄弟知道我和莎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,而一直什么都没发生的话,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生理状况和柳下惠同志一样糟糕!
于是那夜的梦里,我狠狠地吻了莎莎,她根本就不敢抵抗,只是微微地挣扎着,轻轻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。当清晨的阳光将我从美梦中唤醒,一个神清气爽的懒腰后我却惊讶地发现“小盛”正蹲在客厅的阴暗角落狠狠地瞪着我,毛发凌乱,目光绝望,流露着无尽的羞辱与愤恨……
天啊!昨晚我吻的是谁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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